marukun

=凹凸相关仓库/全是无脑产物
硬盘雷文周更写手
凯莉推
雷点是第二季动画的凯莉塑造,这季我只看脸了,谢谢
安雷/🍭🍋🍭绝赞饥饿中

[安雷]Cola(11-12)

家庭伦理剧雷文,养父子现pa

这周终于破3w了,拖死我了快

这章有原创女性角色,以及对雷狮家庭背景的捏造,各位注意及时避雷(捏造得又雷又狗血)

ooc

 

 

今天心情好,补个档:1-23-45678-910

 

 

011.

雷狮回来的时候六点过了五分钟,关上门的时候安迷修恰好从浴室里出来,带出来一身的水汽。他换了鞋往客厅走,把买来的早饭往桌子上一搁。安迷修的头发还湿着,发尾的水珠滚落下来,滴落在白衬衫上,领口的扣子打开着没有扣,那些水珠有的陷在颈窝里,白衬衫透得很,形状漂亮的锁骨让雷狮看得一清二楚。

 

他僵硬地别开眼神,假装淡定地走过去收拾书包。安迷修凑过来说话,呼出的热气恰好打在他的耳廓处:“回来得挺快的嘛,你都买了什么?”

 

雷狮心里一惊,转过身手指按着他的眉心往后推:“包子和煎饼。你怎么一大早起来洗澡了?一身水汽地离我远点。”

 

这回轮到安迷修卡机了。他拨弄着塑料袋,假装不经意地说:“这不是要去见你老师吗?当然弄得精神一点,那什么,不能……不能给你丢面子是吧。”

 

“……”雷狮刚想问这人乱起来都说的什么话呀,转念一想却又有点想笑,“你是自恋狂吗?受不了你,你别去不就不给我丢面子了?”

 

安迷修赶紧走到厨房把烧好的水倒了出来。雷狮往饭厅一坐,自顾自地吃起了煎饼。还没啃几口,安迷修指节漂亮的手忽的在他眼前晃了几晃,玻璃杯轻轻地搁在他面前,蒸腾的热气一下子散开,在同样灼人的空气里消失无踪。

 

“赶紧喝点水,你早上起得早还没喝吧?”安迷修自己往他旁边一坐,拿起另一杯开始喝起来。雷狮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走神,看着那通透的玻璃外壁不自觉地问了句:“……你就不能不去吗?”

 

这句话问出来语气太过柔软,像小孩子在撒娇,混上少年人的音色听上去有点奇怪。安迷修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猛地被呛到,他急忙放下水杯,手捂着嘴咳了几声,雷狮这句话好像炸弹似的,钻进他的脑海中的时候那些字词仿佛还能敲打他的神经。这样的话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他刚领养雷狮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恳求的殊遇,后来过了几年,不爱撒娇的这个小孩才会很偶尔拜托他什么。

 

他有时候很庆幸雷狮从小到大都挺独立的。

 

雷狮上小学的时候他下班也不太早,常常是卡米尔的养父母顺便把他一起接回来。两三年级没什么作业,雷狮的脑筋动的也快,在学校基本就解决了。有时候他会下楼和别的邻居家的小孩一块玩,踢踢球、打打弹珠什么的,倒也其乐无穷,也没怨过安迷修工作太忙不能陪着他闹,甚至有时候玩得太脱还得安迷修亲自把他从草堆里拎回家。

 

但有时候太独立,不想去依赖别人的缺点也就被扩大化。

 

有一次在外头踢球,有孩子用力过猛把那球踢到有棵高树上了,那树的枝丫长得奇怪,恰好攀枝错节地把那球给卡住了。小孩失去玩具莫过于世界毁灭,一群小家伙站在那棵树地下对着那皮球遥遥相望,只恨自己没有长成姚明只要一抬手问题就全部解决。

 

没想到雷狮把他系在头上的一根长布条(角色扮演用的道具,上面画着星星)往他的小弟手上一扔,试图展现一下孩子王风范,把那个球拿下来。小弟在旁边攥着他的白布条感激涕零,想着还真是没跟错大哥,这下有的玩了!

 

实际上雷狮没怎么爬过树。他们这代的孩子大多在城市里长大,大人又护得紧,哪有机会做这种高危动作?他站在那棵树的旁边,找了几个落脚点就开始往上爬。以前在福利院里他有几次想把挂住的风筝拿下来,都因为被老师发现而没成功过,这次没什么干扰因素,他既紧张又兴奋,攀着枝节的手甚至微微颤抖着。

 

就在快要够到那皮球的时候,好死不死,安迷修下班回来了。

 

我要被吓死了。安迷修当时看见雷狮俯身在一根摇摇欲坠的枝干上爬动,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那个颜色艳丽的皮球像是在他视线里消失了一样,他只看得见雷狮,而且这小孩——他的小孩马上要掉下来了。

 

实际上这课所谓的高树并没有多高,只是在小孩子的眼界里它确实像是巨人般高不可攀,对于成年男性来说没有多大的距离。其他小孩都在下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有那个拿着白布条的孩子发现了面色铁青着逐渐靠过来的安叔叔,赶紧大喊了一声:“老大!老大!你别够啦!叔叔来啦!”

 

小孩的意思其实是安叔叔来啦他可以帮我们拿球了,可雷狮却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安迷修要把他拽下来打屁股了——实际上他知道如果这种事被安迷修看到,自己铁定会被胖揍一顿。他心里一惊,脚底一打滑,整个人从枝干上翻了下去,得亏他抓得快,只是倒挂在那枝干上。他看见安迷修了,那人果然表情精彩。还好挂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听见“咔嚓”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率先看见那个皮球从他的视线里坠落。

 

紧接着是视线里的天旋地转。他闭上眼睛,反射性地手往下伸,想要抓什么东西支撑一下。结果还没头晕目眩几秒,忽然掉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他晓得那肯定是安迷修,于是还不等他开口,立马挣扎着跳了下去。其他小孩识相地抱着球散了,有几个远远地看着,估计也是觉得往日安叔叔好脾气今天倒是一直板着个脸,半凑热闹半担心地观望。

 

但安迷修当时一句话也没说,把一旁的公文包拎走了就直接上楼了。

 

之后他们一直冷战。他自己也觉得很没意思,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闹什么别扭呢?说不定他是一时冲动,想在其他孩子面前逞一下英雄,毕竟他一直以来在孩子堆里都是领导者,肯定不想丢面子求别人。可是面子和生命哪个重要呢?万一他那时候没下班,说不定连那条他每次都吐槽“你带着这个像是守孝”的白布条都要沾染上鲜红的颜色了。

 

雷狮也倔得很,就这样他们很长时间没说过什么话。

 

后来怎么和好的,他也忘记了。生活细水长流,冷战的壁垒总会被凿出洞来。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回忆里想起点和雷狮的口角倒是容易,想找点温情的片段反而难得很。这是正常的父子关系吗?他这样想着,却没有答案。那么真正的模范的父子的相处又该是怎样的呢?他想去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个过程早就被截断了。雷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改了称呼的呢?又为什么,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叫他了?

 

“安迷修,”雷狮猛地一扯他的头发,“你发什么呆?!我问你呢?”

 

雷狮本人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前一句话他的语气。安迷修回过神来,试图直视着他:“嗯……我为什么又不去呢?”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藏在学校,怕被我看见啊?”

 

这句话说完,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跟着尾音笑了出来。

 

 

 


012.

“你他妈说什么?”雷狮一下子火了,眼睛瞪得特别大。

 

安迷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得要死。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感觉要把自己的力气都笑没了。雷狮一拍桌子就要走,安迷修的笑声才突然减弱下来,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颤抖着声音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也别再说脏话了,快把早饭吃完……”

 

雷狮虽然坐下了,但他能感觉到他还是很生气。都笑出眼泪了,他深吸一口气,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有这么好笑吗?”雷狮拧着眉头,“你怎么这么无聊。”

 

安迷修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雷狮气鼓鼓地吃着包子,好像对这个很在意似的。他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在还有一口的时候忍不住开了腔:“你,如果碰到莫名其妙的年轻女人,不要理。上次西街的事,好像还没完。”

 

“哦,你担心这个,”安迷修点点头,“没事,那边的老板已经答应私了了。倒是你,千万别打架了。你每次都要吓死我了。”

 

雷狮觉得还是不放心。他并不觉得那边说要私了就真的一点麻烦都不会来找。何况那个女人说了这么暧昧的话,总觉得她不是冲着赔偿来的。安迷修的眉眼里一点担心都没有,他倒是心里纠结个不停,到底谁是长辈啊?

 

 

 

 

六点半的时候雷狮出门了。

 

安迷修打算到九点再去学校里找他们班主任。之前约了九点半,提前半个小时过去应该差不多,做老师的大抵都很忙,既不能去太早也不能太晚。不能打扰到他们,但迟到和爽约肯定更不好。他盘算着,一边收拾着卫生,连轴转了好几天,家里要乱套了。

 

这时候有敲门声响起来。

 

七点半,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不会是雷狮落了什么东西吧?他心里着急,拖把随意地往旁边一搁,心里想着既然知道自己今天休息,怎么不打个电话让他送一下算了——哦对了,这人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主。

 

打开门,视线里出现的倒不是雷狮。

 

面前的女人盘着头发,鬓角也修得短,显得有点刻薄。紫色的眼睛和雷狮的很像,可里面透露出来的感觉却全然不同。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谄媚,更多一点自信的讨好,就像是娇生惯养了很多年似的,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别人一定会答应。她穿着职业套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

 

“您找谁?”意识到自己有点鲁莽,而又来者不善,安迷修决定先开口。

 

“十几年没见,安先生不认识我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回答问题,“也是。当年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六岁,还是个黄毛丫头呢。您那时几岁?二十三有了吧?名牌大学毕业,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多少大公司抛来橄榄枝呀。结果摊上这么一烂摊子。”

 

“请注意您的措辞,”安迷修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烂摊子。”

 

“好像我说的是假的一样,领养了小孩之后去面试,简历上一写家庭情况,别人都不敢雇你了吧。”她笑笑,嘴里像刀子般的话还在不停地往外吐,“事业上升期的男性,学历又高,能力也强,就是带着个小孩,去哪也不方便。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您迫害了哪家的姑娘呢。”

 

安迷修正想关门,却发现那女人早有准备,门口的客垫被她踢过来卡在门槛下面,她死死地扳着门板,不做一点让步。安迷修也怕夹伤了她,只好松了手。

 

“当然我刚才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您大可以当做是我对您的一种惋惜,不要在意。今天我是代表雷家来的,”她脸上的笑容又重新挂了起来,“雷狮又没跟着您姓,我们家老爷子想孙子了,这不,派我来跟您做笔生意嘛。”

 

“恕不奉陪,”安迷修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当年的雷茵,“雷家十几年前就因为做生意垮台,给子孙后代积点德吧。”

 

“是啊,做人积德最重要,”雷茵笑得灿烂,仿佛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安先生,照您这么说,十七年前我姐死的时候,跟您说什么来着?您总得信守诺言,对吧?”

 

“……雷狮还没有成年,”安迷修咬着牙说,“至少也得等到明年四月。”

 

雷茵看上去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抱着手臂点了点头。“等到四月……当然我是无所谓几月,要看老爷子的意思嘛。”她说着,游刃有余地后退了几步,“何况看你这信心不足的样子,你们关系很差啊?看来我手段都用不上,我侄子就会跟着走了。当然你放心,就照我姐说的,好处一点也不会少给你——”

 

安迷修抓住这个机会,用力甩上了门。

 

雷茵站在门前,突如其来的气流把她震得一惊。但她不过愣怔几秒,很快轻笑几声,马上就离开了。高跟鞋敲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就远去了。

 

温度开始升高了。初夏的早晨一过去,就开始慢慢染上焦热。安迷修背靠着铁门,感觉视线模糊,眼前好像有大堆的噪点不停地旋转。他想起师姐死前的嘱托,当时惨白的病房里,只有监视器的“嘀嘀”声,长长的输液管仿佛要把他勒死。当时也是盛夏,他那时却觉得冷,外头的蝉鸣吵闹得他差点听漏对方的话,那张字条和照片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站不住。

 

“你听好,安迷修……”那个此刻脆弱不堪的女人,此时发出了作为一个母亲最卑微的请求,“师姐拜托你,一定不要让雷家先把他领走……至少,也要等到他成年之后……”

 

“让他自己选——”

 

他读研的时候被一位国内享有盛名的导师挑做徒弟,后来在实验室认识了大她三四岁的师姐。虽然学校里盛传着她背景深厚的流言,还有什么不要轻易接近她的忠告,但好几次受到那位师姐对他的提点,久而久之也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呢,安迷修想,流言到底是无根的。

 

直到后来师姐休了产假,再后来复课的时候给他看她孩子的照片,他当时道了声恭喜,真心为她祝福。没想到祝福着祝福着出了差错,还没几年过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雷家竟然因为一些长年累月的细节问题突然倒了。早就想落井下石的人哪里都有,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暗箭让人根本避之不及。

 

他精神恍惚地接到电话,精神恍惚地走出师姐的病房。

 

手上攥着的照片,就是那天在实验室,幸福的女人微笑着递给他看的那张。

 

“他叫雷狮,”她的眼睛里空洞一片,仅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生命,“以后的日子,都麻烦你了。”

 

 

 

 

 

TBC.

 

 

感觉被我写成育儿经……

以及给旁友试阅了之后发现有个问题,目前篇幅太短体现不出来。提前表明一下,和师姐就是朋友关系,至于为啥要找安哥帮忙,自然是因为除了安哥朋友不是信不过就是有利益冲突(比方说和雷家交好)的了……读研的时候也被敌对嘛

总之还有很多东西在大纲里没有揭,大家不要着急!!(没人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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