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ukun

=凹凸相关仓库/全是无脑产物
硬盘雷文周更写手
凯莉推
雷点是第二季动画的凯莉塑造,这季我只看脸了,谢谢
安雷/🍭🍋🍭绝赞饥饿中

[安雷]Cola(8-9)

养父子现pa,家庭伦理剧雷文

这部分写得我自己非常开心了

以及下次大概就有那位原创女性角色的剧情了

 

 

 

008.

“你好,不过不好意思,”雷狮挑着眉毛,似乎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我不认识你,也没兴趣认识你。昨天的事对不起,我现在要回去写作业了。”

 

也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直接转头给卡米尔使了个眼色就准备抬脚离开。只可惜这种干爽的直球似乎对这位女性没什么冲击了,雷狮本来打算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逃之夭夭,没想到社会人果然还是更有经验一点,对什么怪奇发言都自有准备。

 

“雷狮同学,我有点事要找你,”那位女士笑笑,脚步也很快,直接踏到了他面前约四五米的距离,“不是关于赔偿的,你大可放心。我们到外面去谈吧。”这句话说完之后,也完全不管雷狮答不答应,像是以牙还牙般地自作主张地又对班主任说“不好意思我占用一下他的时间”,甚至还与刚才聊得正起劲的数学老师道了谢。

 

佩利看得目瞪口呆,卡米尔不知和雷狮说了几句什么。帕洛斯倒是笑得一派怡然自得,对佩利说了句:“走啦蠢狗。”之后三个人陆续回了教室,只留雷狮一个人和那女性在办公室外头的一个空回廊里面对面站着。

 

“我挺忙的,相信您也挺忙的,”雷狮笑笑,却让人觉得不甚单纯,“有什么事麻烦您尽快说。”

 

“你长得这么高了呀,男孩子拔得真是快啊,”她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仿佛两人关系很亲昵似的,“刚才我问了你数学老师关于你的情况,你还挺厉害的嘛。”

 

雷狮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笑容变得奇怪了些:“您怎么……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

 

那女性似乎完全不急着解释雷狮的疑惑,又开始扯了些像是寒暄似的话。直到雷狮强行打断第二次,说是要上课了,预备铃也适时地匆匆打响,她才说了句让雷狮迈不动腿的话:“雷狮,现在还是安迷修先生作为你的监护人吗?”

 

“……是啊,怎么,碍着你了?”

 

女子清楚地感到一阵凉意,雷狮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敌人,冷冰冰得完全卸下了刚刚带着的基本礼貌。她情不自禁地想这孩子还没成年,怎么眼睛看过来已经这样吓人——像是猛兽在宣示领地的所有权,威胁感沉重得让她震了一下。

 

这个女人看外表像是三十岁上下,外貌端庄,品行看上去也不错,不知道安迷修昨天进西街是不是和她交涉的。看说话语气,大约不是他那个相亲对象——该不会是看上安迷修了,问了问老师发现自己是领养来的,打算接近他拜托牵线搭桥的?

 

“是这样的,关于你的抚养问题,”她重新笑起来,紫色的眼睛里藏着不少事,“我想和他谈谈。麻烦你今天回家先跟他知会一声,明天我们会见面的。”

 

雷狮显然没猜到对方接出来的话是这个内容。他有些发愣,上课铃赶在预备铃之后敲响,女人倒率先回过神来,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踩着高跟鞋的步子却迈得又快又轻。雷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突然鲜见地开始乱了起来。

 

她什么意思?

 

数学老师拿着备课资料正打算到五班去上课,一出门看见雷狮站在回廊里,皱了皱眉,赶忙催了他一句:“雷狮,你怎么还不去上课?你家长辈对你这么关心,可别辜负了啊。”

 

雷狮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突然回过了神。他不理老师的提醒,径直冲回了班级。

 

 

 

 

安迷修回到家的时候是五点半。

 

难得有机会准时下班,他虽然不至于感动天感动地般地仰天狂笑,但心中还是有点窃喜。想着路过菜场的时候该买点什么,又不断提醒自己要去邻居家把砂锅拿回来。那锅骨头汤算是白费了,他无奈地想着,下次有机会再烧一次吧。

 

进了家门之后本来想问问雷狮今天在校的情况,可名字还没喊出来又给咽了回去。他往家里望了一眼,最后放轻了脚步,换鞋之后静悄悄地把食材放回了厨房,拖鞋和瓷砖的摩擦声已被减到了最低。

 

雷狮睡着了。

 

今天是周二,他们的学校正好只有这天少一节课,他大约是在四点多就到的家。桌上摊着作业和课本,堆得到处都是,笔袋旁边有罐打开的可乐。等会要吃饭的时候,又得催个好几遍他才肯挪开。唉,这家伙,安迷修想着觉得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暗闷着。

 

雷狮的左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着脸颊,右手还握着只自动铅笔。随着平稳的呼吸,他的身体轻微地起伏着,睡相倒是很安分,和平常醒着的样子大不相同。头发有点乱,可能是走回家的时候吹乱的,鬓角有点微微翘起,硬是衬得那张脸似乎又小了几岁。安迷修轻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他坐直之后双手支在桌面上虚搭着,转过头来看雷狮。

 

初三中考前也是这样,有几次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他清楚地记得有时候他不过打算去给他倒杯水,统共没有三分钟的事,再回到客厅的时候雷狮就已经瘫在桌子上了。初三的时候他脸还有点没长开,睫毛显得特别长,翕动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可爱。安迷修当然没这个胆量对醒着的雷狮说可爱这个形容词夸奖他,只好在心里暗夸几句。

 

那时候睡得也沉,他等十分钟如果雷狮不醒的话,通常就直接把他背进卧室里让他睡觉了。就算中途醒了一会儿,也不过几秒之后,他就又睡着了。

 

现在就不可能这样了。安迷修看着上了高中之后身高猛蹿的雷狮,估摸着自己也背不动他了。如果硬是要把他拖回房间,大概还没动几下他就会完全没睡意了。安迷修打算再让他睡个五分钟再把他叫醒,大抵是昨天弄得太晚,早上又起得早,现在是困得不行了。

 

少年的身体线条已经非常饱满了,胳膊上有肌肉,个子又高,看得人赏心悦目。T恤的领口上面是突出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雷狮低垂着头,阴影正好洒下一圈。空气里除了呼吸声,其他什么都没有,安迷修感到不知哪里来的满足感,蓦地叹了口气。

 

雷狮的右手握着笔,搁在作业本上。他的指节修长又分明,却也给人一种力量感——是了,雷狮好像喜欢打篮球,安迷修想起来,有几次他回家的时候穿着学校校队的运动外套,估计也是个中坚力量了。下次有机会可以和他一起打,安迷修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左手覆上了雷狮的手。

 

嚯,手都和自己的差不多大了。

 

感慨还未做足,雷狮倒先睁开了眼睛。他迷迷蒙蒙的视线里只有安迷修的左手和面前的作业本,抬起头揉揉眼睛,只见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缩回的左手好死不死地推翻了那罐摆得有点外面的可乐。

 

 

 

 


009.

“哐当”一声,可乐罐应声落地。

 

安迷修吓了一跳,却突然又安下心来。没给弄到雷狮的作业本上,还好还好,他这样想着,回厨房那抹布。雷狮似乎抽了几张餐巾纸想来紧急补救,却被安迷修按了回去:“你别着急,把桌子收拾一下,这个我来弄。”

 

雷狮看着安迷修不紧不慢的动作,挑了挑眉。之前他们在卫生间吵架的那次,漱口杯砸下来不过只是撒了几滴水他都急得要死,现在可乐打翻在地上,倒又不急了。这人真奇怪,雷狮这样想着,嘴角却翘了起来。

 

安迷修在一边擦着地板,还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雷狮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角色,“哼”了几声,还调笑着说要安迷修赔他一罐。他一面收拾着,恰好看到笔袋里折起来的告家长书,是班主任拜托他带给安迷修的,明天学校里要约谈一次家长。他本来没什么反应,忽然想起那个女人说的“明天就会见的”,发出了“嘁”地一声。

 

“哟,真得寸进尺啊,”安迷修擦好地板,拧着个抹布活像位家庭主夫,“哼就算了,还嘁我?行了行了,我还没说你老喝碳酸饮料呢!你也管管自己的嘴……”

 

“安迷修,”雷狮开口打断他,声音忽然冷静下来,“今天有没有一个女的来找你?”

 

他早已经走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冲洗抹布。水流的声音掩盖了雷狮的问题,安迷修一脸疑惑地回过头问:“你说什么?”全然没注意到水龙头开得太大,有水往他衬衫上溅了。雷狮想了一会儿,最后又说了句:“没什么。”说完拎起收好的书包往卧室一方,又走出来去厨房里面。

 

厨房里已经冒起了水汽。安迷修烧了水,还在一边洗菜。“要不要帮忙?”雷狮难得进厨房不是找肉吃,安迷修十分安慰,说了句:“那你洗菜吧。”

 

还是别让他碰刀什么的了。之前也不记得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雷狮兴致勃勃地要给他表演削苹果,最后一个没拿稳把手指上一块皮给切掉了。而且当时估计也是怕被安迷修骂,硬是忍着没叫痛给削到最后,安迷修接过苹果一看看,乖乖,苹果咋还会流血的。

 

那时候带到楼下的卫生所消毒的时候用的是酒精,医生又是个刚猛的老爷子,抓过雷狮的手就一阵涂。就这样也没哭,贴了纱布牵着他的手回家了,那天好像正好小区的路灯坏了,有流浪狗从绿化带里蹿出来,声效特别吓人,配合着扭动的黑影,雷狮突然就抱住他的腰开始嚎啕大哭。怎么安慰都不听,根本停不下来,安迷修想这不对头啊,雷狮是出了名的硬脾气,何况刚才切到手都不哭,现在怎么变喷泉了。

 

没办法,只好抱到楼上去。得亏自己身强体壮,走到四楼还不算喘得太厉害。回到家一看,得,苹果已经搁得太久,大部分都氧化了。“别哭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削到手——”安迷修想着安慰几句,没想到雷狮一听估计觉得没面子极了,破罐子破摔,哭得更是昏天黑地。

 

于是安迷修只好抓起苹果开始一顿狂吃,一边吃一边夸奖那惨不忍睹的手艺:“哇塞真是太好吃了,雷狮你真的很厉害,我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苹果,这个苹果最好吃。”“咔嚓”的声音一响起,似乎是对好吃程度的一种证明,雷狮就抽咽起来,不再大声痛哭了。

 

他坐在安迷修腿上,看着安迷修吃完那一整个氧化的苹果。小孩子骨架轻,安迷修倒也不觉得累,一只手还撑着他的背。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苹果核,雷狮也从一开始毫无自制的自我伤害般的哭法转变成了吹着鼻涕泡的颤抖,安迷修自豪地给他看他吃得是多么干净,没想到雷狮忽然来了句:“老爸,你把我的血吃进去了。”

 

安迷修现在想想这事都要感到一阵恶寒。这算什么回应呀,他古怪地笑笑,抓了一把菜叶子给雷狮。雷狮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投过来,问了句:“你干嘛啊笑成这样?恶心死了。”手上却极为默契地接过菜叶,找了个盘子放进了水槽。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的时候,有次削苹果削到手——”

 

“你给我闭嘴!”显然是还记得嘛,反应这么激烈。

 

看来这事算是他软肋了,以后可以拿来开开他玩笑。安迷修笑着,把砧板给冲洗了一下,娴熟地抽出菜刀,拿过刚刚洗好的胡萝卜开始切。还没切几块,雷狮突然问了句:“你昨天相亲的事,到底怎么样?”

 

“没怎么样,吹了呗,”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想再回忆起中午和那个女孩的对话,“不合适,所以没可能。”

 

“哦。”雷狮的回答很冷淡,完全不像是前天跟他吵过架的激进态度,“那怎么个不合适?对方嫌你哪里不好了?没钱,没房,还是有个拖油瓶?”

 

安迷修听到最后三个字手突然一滑,捏着胡萝卜的手往前一挤,来不及往后缩,右手拿着的刀已经先下了。锋利的刀刃从左手的食指侧边切进去,伤口不算浅,血一下子流出来,他的右手下意识松开了刀,掉在砧板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嘶……”他暗自叫痛,右手情不自禁地去掐左手的指节。

 

雷狮立刻反应过来,转身的速度快得吓人。安迷修果然是切到手指了,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吓得呼吸一滞。“安迷修,你还说我,你自己都……”话还没说完,他猛然抓过安迷修的左手,将那受伤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安迷修愣住了。

 

他的手指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潮湿又柔软。却突然似乎磕到了雷狮的虎牙,指腹猛地一弹,他心里想着坏了,别给吓到雷狮了。这个动作,不知道怎么,他竟然觉得十分色/情,虽然他知道唾液能消毒,但也不应该在这时候。

 

不应该啊,这时候是不应该……

 

雷狮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又猛然把手指抽出。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充血的效果很快浮现。他松开安迷修的手,低声说了句:“我去拿碘酒……”就从侧边走出了厨房。安迷修靠在流理台边,切到一半的胡萝卜和红色的血液纠缠在一块,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他用完好的右手抓了抓头发,左手的食指僵直地掰着,雷狮那时焦急的表情,竟然让他有点觉得……心动。

 

有敲门声响起来,将他的疑惑强行掐断。安迷修立刻走出厨房去开门,雷狮在客厅东翻西找,显然没那个闲工夫。打开门一看是邻居家的夫人,她端着昨天寄放到她家的那个砂锅,微笑着说了句:“安先生,见你昨天也没来拿,汤放过了点也不能喝了,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把锅子洗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安迷修有点尴尬,他此时这个手也不好拿砂锅。雷狮似乎终于找到了碘酒,急忙走过来,见是邻居阿姨来还砂锅,赶忙挤过安迷修搭了把手。安迷修见有了台阶下,赶忙接上话头:“我们才是不好意思,平常也是,多亏您的帮忙……”

 

那妇人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她刚想出声道别,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玄关的节能灯发出的光清晰地照在面前这对父子的脸上,她顿了顿,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安先生,家里是在大扫除吗?你们怎么热得脸这么红?”

 

现在不是才五月初吗,不至于热成这样吧?那妇人疑惑地想,也不像是在干重活,要搬家?重新装修?可却也没听到什么大声响。

 

 

 

TBC.

我本人写的极爽x

这两章算是让安哥回一下箭头,也该铺点感情线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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